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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終的任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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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終的任務

時間便是在這樣繁忙而快樂的日子裏消逝,眼看著還有幾個月就要最終試煉了,千桃遲遲沒有等來屬於她的第四階段訓練。

她心中雖然有疑惑,但也不敢輕易去問,畢竟前車之鑒還歷歷在目,那位勇敢提問的師兄已經被毫不留情地逐出師門了。

兩周的時間再次悄然滑過,某一天清晨,所有人結束晨練後,禦子將她單獨留了下來。

當這個禦子說出這個話時候,雪乃偷偷朝她眨了眨眼睛。

千桃心也因為這個眼神莫名開始緊張了。

禦子領著她一路走到平時不準大家隨意進出的一個房子前,推門而入,入目便是滿墻陳舊卻不失鋒芒的日輪刀。

千桃偷偷瞄了一眼,便不敢再看了。

禦子領著她一直往裏走,一直走到供奉著成堆的神牌臺前,點燃了三炷香。

千桃偷偷擡頭,心中猛然一震,只見正前方燭光圍繞的臺上密密麻麻擺滿了牌位,瑩瑩燈火圍繞,只覺得滿心沈重。

禦子鞠了三個躬將香插上香爐,她的言語中帶著不容忽視的沈重:“千桃,來,走近些!給這些並肩作戰的師兄師姐們,磕一個。”

伴隨著話音,千桃的膝蓋就已經跪下去了,頭顱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板上,清脆的一聲“嘭”在空曠的房間內回蕩,帶著幾分莊重與敬意。

當千桃擡頭時,額頭上已經出現了一個微紅的小包,但她仿佛渾然未覺,嘹亮而充滿朝氣嗓音響起,“各位師兄師姐們好,我是桃山千桃,請多多指教。”

禦子被她這一操作嚇到了,她指了指腳下的蒲團,“這裏磕就行,你頭很鐵麽?”

……

“哦。”你怎麽不早說!啊?

千桃捂著腦袋挪上前又磕了一個,這一次有軟軟的蒲團緩沖,沒之前那麽疼了。

而房間裏好不容易升起的莊嚴氛圍也瞬間消散。

禦子盤腿而坐,朝她道:“如今你也在我手中訓練有半年之久了,能否讓你去參加最終試煉,你還得在我手中再過一關,你可願嘗試?”

聽到這話的千桃眼睛都亮了,“當然,這是我求之不得的機會。”

禦子對她的反應也很是滿意,身子亦是越發放松,“是這樣,最近城裏呢總是會莫名消失一些人,他們唯一的共同點,是去過一棟陳舊的住宅探險,經過我多天的探查,那裏也確實有鬼出沒,你可願意去一趟?”

“當然!”千桃眼睛布靈布靈的,要知道她等這一刻又多久了,同時她也覺得很奇怪,這探險送死的人似乎每個世界都有。

難道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冒險模式?

“好!”禦子十分開心,指著滿屋的日輪刀道:“來,隨便挑一把就出發吧,師兄師姐們會保佑你的。”

“哈?”千桃不理解的撓撓頭,“現挑現用?這,我沒試怎麽知道好不好用啊。”

禦子神秘一笑,“這就看你實力了,你敢保證你戰鬥時握地每一把武器都趁手?”

嘶!有道理,沒法兒反駁。

千桃最終選了一把進來就一直晃她眼的刀,不知為何,刀明明是沒有生命的東西,但她卻覺得它就是在呼喚她。

“哦對了,以防萬一,我給你找了一個人輔助你,但要記住,鬼的頭顱必須要你親自砍下,這是過關的基本條件。”

“好的,我會好好完成任務的,”千桃選好刀頂著夜色便匆匆出門了,用禦子的話來說就是早去早回,沒必要什麽生離死別的打招呼說自己走了。

為了識路方便也為了督促,禦子將她的鎹鴉借給了她。

沿路出城,向西五十公裏,大約路程需要一天。

臨近傍晚時,千桃終於趕到了目的地。

正如禦子所說,這是一個破舊的二層小洋房區域,頂著陽光照射了一天溫度這裏看起來也陰森森的。

嗯!一看就有問題。

破舊的門一推就開,空曠的大廳裏已經有了好幾個人,他們無一例外地佩戴著標志性的日輪刀,英姿颯爽。

然而他們不是重點,重點是這群人裏居然還有一個她非常熟悉的人。

此時他正緊閉著雙眼,均勻的呼吸聲透露出他似乎沈浸在幸福的美夢中。

今天他難得沒有穿隊服,一頭白發,隨意用發箍束起,靛藍色的羽織上衣搭配普通的灰色下袴,顯得異常素凈又幹練。

腰間的麻繩隨意結扣,一如既往松松垮垮地耷拉在身上,腰間是那把熟悉的日輪刀。

千桃心中猛然一喜,連帶著心跳都加快了幾分,不由得筆直朝著他走過去。

還沒等靠近,身軀被人直接攔住了,與其說是被人不如說是被一把扇子。

千桃眨巴眨巴眼順著扇子看去,攔住她的是一個男子。

千桃發誓,這是她在這個世界見過的穿衣風格中最花裏胡哨的一個男子。

最外面是一層雪白的羽織,看著就熱。

裏面內紅外綠的配色搭著五彩寬厚的系帶,叮鈴啷當的掛飾堆了腰間,看起來很是累贅。

反而他本人並不覺得,手上還握著一把金絲編制的折扇,伸出來的手上玉鐲都帶了三。

“我勸你別去碰他~嗯哼~”握扇一收,食指伸出來的時候,小拇指微微翹曲。

嘶~別樣的味道出來了。

“為什麽?出什麽事了麽?”千桃心驀然一緊,她打量著實彌並沒有覺得他身上有什麽問題。

一旁大喇喇躺在沙發上的女生嘴裏還叼著糖果,開口說出的話還有點咕隆:“上一個叫醒他的人,胳膊斷了已經被擡出去了。”

花胡哨男扇子半遮面,神情也是很嚴肅,“她說的是真的~喲~”

“喲~”千桃實在沒忍住,學著他喲了一下。

說完這個字,就見對方見鬼一樣看了她一眼,渾身像是打寒戰似得抖了一下,搖著扇子趕緊離開:“有病!”

嚓!到底誰有病,千桃略微有點無語。

再次看向實彌,千桃頓時有了不想叫醒他的心,畢竟,將人手打斷丟出去的行為像他做能做出來的事。

這個人是一項貫徹廢物不配加入鬼殺隊的信念。

好吧,千桃也決定暫時不去觸黴頭,畢竟半年沒見了,還不知道大忙人的他還記不記得她。

說不定他已經收了新的徒弟。

唉~這頭她嘆著氣,扭頭就看到叼著糖果的女孩子正上下打量著千桃。

她掃射的視線落在了她肩膀上的鎹鴉,眼神亮晶晶的:“唉,你是正式隊員麽?”

千桃扭頭看了看四周,一臉不確定,“我麽?”

“廢話,我看著你不是跟你說話跟誰說?”女孩翻了個白眼。

“我不是,”千桃對這個女孩的好感度蹭蹭下降,“今天來的不應該都是新人劍士麽?”

“不是喲,”花哨男出聲,“這裏可都是繼子或者培育師特別培養的人。”

培育師特別培養的人她知道,但另外一個她就不是很懂了,“繼子是什麽?”

“你怎麽什麽也不知道啊,”糖果女白眼快要翻天了,語氣中十分不耐煩,“繼子就是柱或者前任柱要麽犧牲要麽退役後繼承其位置的隊士。”

“喔~”千桃恍然,那不就是徒弟麽?這樣一說,那我豈不是風柱的繼子。

千桃若有所思的問道:“那你們都是誰的繼子啊?”

在場瞬間鴉雀無聲……

哦豁!問到鐵板了。

千桃有點尷尬的笑了笑,“唉?那既然今天來的都是重量劍士,為什麽你還問我是不是正式隊員啊。”

糖果女冷哼一聲,眼神都不帶她,轉而視線一直盯著門口,似乎在等新的人來。

嗯!看來是被討厭了。

一旁的花哨男湊過來悄悄說道:“因為據說今天的任務挺有難度,因此特地派了一個柱擱我們中間保護我們。”

“哇嗚~柱麽?”千桃有點心虛了,感情大家是在找人呢,難怪不死川要閉眼休息。

千桃指了指實彌,用同樣悄瞇瞇的聲音道:“那你覺不覺得這個人像不像柱,我看著就挺強的。”

花哨男嘿嘿一笑:“不會,我有內部消息,聽說今天來的柱是個黑長直女生喲~聽說她還沒有繼子喲~”

……

黑色長頭發,女生……

柱裏有這號人物麽?千桃想了一下,據她了解,九位柱裏貌似只有兩個女生,蝴蝶忍和甘露寺蜜璃。

可是,黑色頭發的蝴蝶忍是短發啊,蜜璃倒是長頭發,可是她怎麽聽說這個柱頭發顏色是粉色的啊。

嘶~

這會兒她還感慨著,肩膀上的鎹鴉陡然飛起,落在了二樓樓梯的扶手上,低垂的視線平等俯視每一個人。

“九位試煉成員已經到達目的,期間有一位試煉成員受傷直接淘汰。請以下八位試煉成員聽好了。”

“田川佑,桃山千桃,西原沙鼠,糖果、西柚……明日太陽升起之時擊殺這棟房子裏的惡鬼。請註意,過關者只有兩位。”

不死川實彌?

しなずがわさねみ=西原沙鼠?

神特麽西原沙鼠,千桃實在沒忍住捂著嘴笑出了聲,等她回去,一定要告訴蝴蝶忍。

這一聲笑,瞬間吸引了所有人註意,連帶著裝睡的實彌也睜開了眼,他似乎能理解千桃的笑點,微瞇的眼神裏保含殺意。

得!千桃笑不出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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